湖南一方：我来到私立学校（10）（大型纪实文学）

2010-11-16   星期二   晴

今天我和欣悦值日，拿着拖把去洗，转来的走廊里遇到了校长，我询问今天第二节他有不有空，我想找他说说话，他说第二节开会呢，于是我犹豫着说了，他一句就否定了，“不可以！怎么能中途走！”

我不喜欢他这种口吻，但我不喜欢那是我自己的事，他喜欢那样说话我只能接受，只要我还是他手下的教师！后来他又添了一句，好像是等有时间时再谈什么的，他说这话时我已经转身走了几步了，因为我这人牛脾气上来也是很可恶的，我不怕什么强硬的口气，我就怕别人和我好说，我怕说软话的人！其实，如果不是朋友的缘故，我要到走时才会和他说呢。

这所有的一切啊，怎么成了这样！我真是感慨万千！我会留下来吗？我不知道。孩子们马上就要考试了，我不敢在他们面前说什么，我怕影响他们考试，就是考试完了，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，他们一急，要是一流泪，我还能走吗？我走得开吗？那我要在这里留三年？我能吗？这倒不是最大的问题，问题是，问题是……唉！怕复杂的我，越来越复杂！乱了套了！

今天好困好困，一坐下就想睡，事情基本办完人就怠倦了，所有的累一股脑涌上来，你不困还不正常呢。

今天似乎没有做什么事，卫生间堵得弄不通，中午只好锁上：拆了管道，准备锯掉。我上午洗的衣服只好提到教学楼那里去清洗，到开会前二十分钟才晾在小学的公寓楼前。

下午骆老师说商量一下教案，我们便上了三楼，可惜备课室正在量衣服尺寸：春秋的校服，人那么多我们肯定无法备课，便一起去了电子备课室，我什么也没做，只把自己的教案放进了学校建立的个人档案。后来看了看博客，去残轩那里溜了会，很留恋自己留在那里的文字！我还会去一次，我想看看我的那些文字，然后，把它们复制下来，放进我的邮箱，毕竟，那是我的文字，我费了心的，完整我自己吧。他一直没有和我联系，既然这样就算了，我只要我的文字，也许，我还要我的书，那上面除了周国平余秋雨的文章，还有我不少的文字，我需要我的完整。我本就把自己裁得支离破碎，能找些回来拼一拼也不错，至少不会让人看着那么恐怖！

下午开会时我怎么都控制不住困意，我努力让自己睁大眼，可是还是要闭上，真是莫奈何。政教主任武凉说周末不准留校的老师用电脑，我真是觉得很恼火，我唯一在邮箱里直接整理文字的机会没了，真是没意思。我现在不上QQ，不写博客，不记健康日记，这些都要在网络上完成，我没有网络更没有时间，我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写写工作日记，尤其是我前部分没有记日记，现在要补记的，我一直没有完成，如果我连每半月的上网也无法做到，就让人太憋屈了。

散会后走到三楼备课室外，看着他们量校服，我去量不量校服的尺寸，犹豫了好一会儿，还是决定量，既然在一天就要做一天的事，要是万一我不走呢？那该穿校服时我穿什么？！

晚辅后我又上了活动二，因为第七节开会我的课被占了，让学生们写了单词，冯念很不错，三百多个只错了两个，看来我得实现我的诺言给她文字，她用心的目的之一也是要我的文字，没事，只是最近我很累，给范嫣的还没有写完呢，太累时文字也干瘪得很，稍微等等了再去写，给孩子们的东西不能太马虎。

下课上楼时真没有力气，尹青在办公室望着我笑，推门我问原因，她说您怎么这样子啊，有气无力的。我真的是没有力气了，我说我要回宿舍了，我的衣服还晾在外面。其实我心底是想我还有两天的文字没有写，我昨天有些难受没有写东西，今天得补起来。尹青说我的衣服肯定冻了。我明白她的意思，但当我真的摸着冻得硬邦邦的衣服时，还是很激动，这就是北国，晚上的气温已经很低了，遗憾的是我不知道具体到了零下多少度。冬天的北国严格说起来比南国的冬天好过，因为室内的时间长啊，在室外刚刚感受到凉意时已经进入室内了。

不写了，洗漱完会很晚，我真的很困很困。

2010-11-17   星期三   晴

今天监考，施然喊累得不行，她和我监考是一样的，我就想不通，我一老太太不累，她们凭什么说累得受不了？我监考一直站着（除开监语文的时候坐了一会儿），我感觉脚有些痛，但是天天站的时间比这长啊，哦，她不是，这丫头就一个班的英语，比较轻松。人和人就是有太多的不同。

很想第四节课把准备好的教案打印出来，哪知未能如愿：小韦在和韦老师找图，他顿了一下说等方醉莲回来给我弄，其实我这个只需要两三分钟，我没有说什么，我知道我是谁，没有什么可以说的。我知道方醉莲在三楼考务处，我赶紧爬上去，对她说我帮她完成数卷等考务工作，她去帮我打印，开始她答应了，可接着她就不干了，说完了再去给我打印，我一边帮她数卷一边继续请她帮忙，她就是不愿意，我只好怏怏地走了。

我知道，换上一个领导，或者他们关系好的，而不是我一老太太，他们肯定愿意了，我早就拿上那四页打印好的纸坐在办公室里，或者在校长室了。我不计较，也没法计较，在这样的时候，我就会问一问我自己是不是该在这个世俗的人间坚持自己，我是不是继续做我自己，我只能问我自己，朋友都没办法问，除开我的学生，没有人会支持我这样，甚至他们不理解，为此我得罪了一个又一个朋友，他们对我简直咬牙切齿：一百万买个通行证，就是交往证都不行？你未免太清高了！

我知道朋友恨我太清高，我就值一百万？当然，不是买我，只是让我同意来往。一百万实在太少！就是一千万，一亿……对我又有什么！我真的不在意！娄醉莲（大雪儿）实在没有看错我：“精神贵族”只配我！我的性子的确是傲了点儿，也倔了点儿，可这样的时候，我还是有些委屈的，虽然只是一会儿，但毕竟，我还是委屈。

望着手里的教案，自己对自己瞪瞪眼，不解气，快速地转了几下，再使劲儿地抿抿嘴，告诉自己，就等下午吧。

下午打印好，便去找校长，没说几句话，金会计和老尤去了校长室，我赶快走出来，站在楼梯口等，他们说完话后我要再去找校长谈一谈。他们没说多久就出来了，我倒是和校长说了很久，如果不是要去监考，还可以和他说下去的。

这大半辈子，我和数个校长零距离无数次交流，数和这个校长性情最相近。其实在他开会时已经感觉到了，前两天和我们英语组的几个备课老师交谈我更清楚，我记得我前面也说过。他告诉我他教过英语。也是，能做事的人什么都能做，不能做事的人什么事也做不好，到哪里都做不好，哈，绕了半天就不说：“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。”好像以前，吴校长对我说过这样的话，看来也是“校长”惹的。

我很想把我生命中的所有校长来一次大评价，细想觉得不妥。我这样的人似乎只有说是道非的本领，做事是做不来的。哈~~整一个黛玉式的女人，刻薄尖酸，只会耍嘴皮子。这些校长啊，其实对我都不错，尤其老杨，如果不是他，我现在的命运肯定重写了，他给我的评价很中肯，“她啊，教书就能教，就是太傲了。”老吕给的评价最有意思：“你这本书啊，就让人读不懂”。

常见这种把人当书的说法，人即便是书，读书是要悟性的，一本书千人读千人的感慨，再精彩感人的书，读者流的可是自己的眼泪。何况人，一本活页的书，读起来除了悟性还要有相当的灵性，那种快速抓住稍纵即逝的灵感的捕捉能力……哈，今天怎么啦，老是给自己戴高帽子，一个任性又梦幻的小女人，还自得其乐。我知道他们都给过我评价，只是大部分不敢当我面说，我这人好说话时特好说话，一句话可以给人卖命，但一个字也可以和人翻脸，当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。嗯，恰当！

说了好多，没有说郑校长，也说了，在以前的文字里面，很抽象。以后吧，日子还长呢，我至少会在擎天呆完一年，因为，今天吃晚饭时，郑栾月当着那么多老师问我：“您，期中考试完后就走了？”我一愣，马上想到早晨汤语香，对我说她也坚持不下去了。一个“也”字让我同样楞了一下，我问别的同事，他们支吾过去了，我的感觉就是对的，谁又说什么了。

手中的筷子机械地动着，望嘴里不停地填食物，思绪却跑了很远。我想走的事只有谈主任郑校长知道，还有，骆老师知道，为什么会这样？我连云笔都没有说，没有时间，这孩子可不想我走了，我也不想让他分心，他担心他的历史科考不好，压力大呢，我走让领导就为难了，我中途这样一走，影响是极不好的，我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，我那样认真地琢磨备课，就是希望能给一丁点儿补偿……我最讨厌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人，更恨不识大体的人！所以，我尤其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！真是见鬼了！那就不走了，真的不走了，管它以后的事情怎样！车到山前必有路！

前不久，校长说他们会一起，和我解决难题！虽然，他不知道是什么事，有多麻烦和没意思，但他就这样说了。他还说老师的事就是校长的事。唉，他也是一个有些浪漫情感的人，如毛泽东等无数的伟人张国荣等无数的凡人，好吧，如果命运真把我推出去了，我会尽力而为，我一定！

我和谈主任说我不走了，谈主任说不走就对了。如果他们知道……到时再说吧，起码，现在我在，不说能帮他们一些，起码能稳住不少。

骆老师真是麻烦，她原来不会当组长，尤其不会当年轻人的组长，她以为有领导的支持就能做好事，其实错了。我说又不好说，她这人，有些话是不能说的，真想给她一些建议，但是她差些悟性，理解不到。我们组的那些年轻人也真是，有几个就比学生还难伺候！给领导们建议吧，我觉得不妥，也许校长说对了，人不能顾忌太多，但这事说来说去挺没意思的，年轻时学校要我当组长，我拼死不干，他们也无可奈何。算了，还是那句话：我尽心尽力吧，作为老教师，这是我应该的。

今天很啰嗦也写得很乱，好像我的心已定了，便不该这么乱。别想了，也别写了，等到我空闲时再去整理，现在只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可。只是，空闲的时候是啥时候啊，我真的说不出来，不知道。当永远这般繁忙？不可能！未来也许很闲，那时翻出这些来看看，一定是别有一番感慨。那就在现在忙的时候想未来闲的时候吧，或许这样的调节很好，让人轻松一些。呵呵~~

23:40 于擎天宿舍

2010-11-18   星期四  阴间多云

今天上午送走了学生，老师们便开始阅卷，中午时骆老师问午间是否休息，我马上说必须休息，我是扛不住的。是啊，昨夜就睡五个小时，我已经很累了。早上玉问我是否昨夜没睡好，我马上笑侃我自己“原来这么不经熬”，她也笑说“您以为您有多厉害啊！都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，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”。可你玉丫头不知道有些时候是没有办法控制的，尤其是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。

下午弄得很紧张，施雨花和闻栾月想今天完成，明天好回家，如果赶不上上午十点左右的火车，就得坐下午的慢车，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过，很晚了。呵呵，其实晚点儿又有什么，当然他们还是孩子，想家是可以理解的，尤其是北方的孩子，更是恋家，可以理解。

晚饭会餐，开始是谈主任，后来是韦老师陪着懂事长，我都没有端杯，我真的不能喝，喝一点酒需要我几天调整呢。后来政教处的武主任和谈老师过来了，他一个一个地斟酒，就没有办法躲过，谈老师还说了我不远万里来到柔义，我能不举杯吗？哈，原来我，还是那样喜欢听好话，顺耳。走时谈老师说他是套用毛主席的话，我点点头我知道的，那么著名的文章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谁不知道。最后王校长来了，更是躲不过了，他一个一个地敬，谁都逃不脱，于是又喝了一点。

我们这个组很疯狂，尤其是陆香盈，倒没看出她是如此地活泼，郑溶月和郑斯年又开始了他俩的播音“今夜无眠”系列，拿着筷子当话筒，一个一个地乐开了，正乐着校长过来拉走了郑斯年，拉他去唱歌，于是校长也唱开了，当然他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，如果没有激情他就不会这么努力工作，他也不会当这个私立学校的校长。真不错。

许多人觉得他开会时间太长说话太多，还有人说“一个人的戏居然那样入迷。”唉，我真想不透人为什么会这样。自导自演都自有韵味，何况他导演了这么大一出戏！其实用心了，会得到很多东西的，他们就只相信他们自己，觉得什么事只有他们自己做得最好，其实他们就是知道，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，何况是这样的一个校长，他们能学到很多东西。但他们就是只会用在口头上，他们就是想他们不会永远当老师的，在这里只不过是没有办法了，他们要走的，肯定的。当然每个人都会走的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，谁能说每次的桌上就那几个人！人生是由一个又一个故事连起来的，每一个小故事自有它的精华自有它的魂灵，为什么不尽量让这个故事精彩呢？精彩二字当能让人充分演绎其生命故事，而且只有人才能演绎，别的动物无法望其项背，既然这样作为人的我们为什么不？！我望着他们，心里直觉得悲哀，一个一个那样年轻居然如此颓废，如此不堪。请原谅我说得如此重，我真的很痛心。

我很想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欢快，可是骆老师邀我走，我只好出来了，原来骆老师是准备回宿舍，我的钥匙还在办公室呢，于是找童焱要了大门钥匙，拿了装东西的包，送还钥匙时便坐下来看他们开心听他们欢唱，虽然唱得不是很好，只要高兴便可。但是骆老师又来了，她又要大家去办公室判卷，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判了才一个小时她又喊坚持不了，非要大家去休息，走到楼梯口大家转来了，原来是领导们还没有走，大家就想再弄一会儿，骆老师下去和领导说了，可大家就是不走，于是又回办公室判，大概半小时，骆老师又喊走了，说她实在坚持不住了。呵呵，于是大家又收工。真是觉得有意思得很。

2010-11-19晚补记

星期五  阴转晴

今天起得不是很早，也没有锻炼，昨天喝了点儿酒，很渴，也有些困。

分数出来了，六班居然有八个不及格的学生，真是活见鬼了，以前最多时是六个，现在还增加了两个，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，人均分想都不用想了，钱亮只考了25分，他一个人就拉下了均分一分多，不过六班的实力进前十名应该没有问题，现在的局面似乎也无法改变。邬雪莹肯定是给我脸色的，但我从那时起看都不看她，所以她的脸色我看不到，不过弄成这样真是无语！五班有四个不及格，金晨也步入了不及格的行列，看来我得改变方式了：得把有几个拉上去，不能依靠学生帮学生，先把他们拉上去再说。校最高人均分是韩欢教的班，居然是111.96分，太有感觉了，居然没有一个不及格的学生，真不错，虽然说她也只有一个班，但是她实在是求实。我两个班都靠后，这是不应该的，五班比六班高了两分，也是从来没有的事。我知道我自己有问题，我喜欢七班的孩子，和七班的孩子有感觉，心灵似乎很能沟通，孩子们逐渐地在学着约束自己，如严曦，居然知道自己的短处，在考试前主动在做，对他这样从来没有用过心的孩子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，我真的很开心。

上午在电子备课室和沈意说了很久，一个一个地和她分析学生，然后很诚恳地希望她和孩子们好好相处，尤其是高博，不能再僵持了，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，她也很诚恳地说了她的想法，表示她一定好好地找高博沟通，让这个有发展前景的孩子跟上来并超上去，我告诉她我一定尽力帮她，并在家长会前弄清楚学生中的问题，我们一起努力解决，看得出她也很高兴，我的高兴自不在话下。我再一次体会到了“施比受更有福”的境界。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，沈意不会说话，这对于一个老师来说是致命的弱点，何况她一个班主任，弄成现在的局面就与她不善于和人沟通有很多大的关系。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帮她。

下午和云笔出去，这孩子和我越来越融洽，我更高兴。他的那科考得不理想，很让他难过，他告诉我他就想得到第一，他就想。很不错，想得第一是应该的，如果一个年轻人第一都不想得，就很没意思，我嘴里劝他不要那样苛刻，其实心里是赞赏的。听他和申维甫说话，他也发现了问题在哪里，很好，人就是这么成长的，经验就是这样积累的。我也给他说了他和学生相处时我发现的问题，他嘴里没说什么，其实我知道他听进去了，他是一个不需要太多语言，稍加提醒便知道约束自己的孩子，我再一次告诉自己我很幸运，我也感谢擎天送我的这份大礼。

我在小雁姑家的店子里要了一个塑料袋，我以为云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来我宿舍，我就在校门口给他把东西分开，我们各回各的住处。今天他却要送我回，他说东西太多。呵呵，他终于不扭扭捏捏了。后来他听我说申维甫来我的宿舍好几次感到很惊讶，我笑骂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刻板得像老夫子啊，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让我抓这样一个假惺惺的臭小子，他笑了。晚上在我宿舍，我们说话几个小时，当然还是我说得多，他随着我的语言变换着表情，这孩子也是一个骨子里感性的孩子，当然，再坚强的心也有柔软的地方，只要被击中，谁都会感性。他后来要我告诉他怎样和孩子相处，我发现他话中有话，便问怎么啦，他说“您看，高博告诉我他不想转班了”。因为高博说我对他说的要他别转班，云笔还说高博告诉他在我的办公室，高博就想望着我大哭一场……云笔说“我就纳闷了：高博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多，我和他说了多少话，您和他说一次他就改变了想法，还居然说他真想在办公室望着您大哭一场，真让我奇怪。”哦，这样，我楞了一下便望着他笑了，并笑着说“也许这就是魅力吧，你小子要到这种状态还远着呢”。哈哈，他也笑了，居然点头同意，让无所顾忌的我还是有些赧然。难怪云笔这孩子现在在我面前感觉好多了，原来我以前那样真诚地待这小子，他心里并不是很接受我的，他还抱着一种心态“是骡子是马，拉出来遛遛”，真是想骂他！细想他的性情便知道，这便是他啊，很不错。老太太真快成精了，凭感觉就抓来一个以后可以在他面前恣意妄为的晚辈，看来以后会越来越娇气霸道了。呵呵~真不赖！

其实，现如今这世间，人大都活得谨慎，谁像我那么傻啊，喊是朋友就是朋友，喊当亲人就会当亲人，一句话便可以死守一辈子。哎……

哦，已经零点过了，我还得洗漱，今天弄得晚了，云笔是21点35分离开的，我大概22点开始写，只写不到四千字啊，看来我真是想成为很老很老的老太太了。下午出去时告诉云笔，我出去时照了下镜子，发现我的白发增加了一溜，他仔细看了看说没有，呵呵，他是没用发现那些白发被后面梳下来的短发遮住了。我没有掀起给他看，其实我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感叹一下，谁能阻止岁月的脚步，谁能逆转自然规律，何况我不是一个很在意这些事的人。只是我心里非常的怕，怕我如此糟蹋身体，本来就羸弱的身体会会不买我的帐。会的，只是不知道它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怎样来折腾我，真的不知道。不写了，都零点11分了。